剛剛踢完自己最後一場比賽的法莉-多布森(Rhali Dobson),正依偎在男友馬特-斯托納姆(Matt Stonham)的懷裡。
在比賽當中,憑藉這位頗具天賦的邊鋒攻入的一球,墨爾本城2-1戰勝了珀斯光榮。第75分鐘,換人牌舉起,被替換下場的法莉和主教練拉多-維多西奇、隊友以及球隊的工作人員一一擁抱。
「我轉過身,看到他單膝跪地,我的心都沉了下去。」
男友馬特的手裡捧著鑽戒,單膝跪在草皮上,請求法莉能夠嫁給他,而早就無法自己的法莉,在隊友的尖叫聲和略顯稀疏的閃光燈中,止不住地點頭。「我願意!」
此時,隊友們全都沖了過來,把法莉圍在了中間,共同分享著她這份特殊的快樂。等到隊友散去之後,法莉對著鏡頭展示著那枚閃耀的鑽戒,兩人的笑容也隨著網路傳遍了全世界。
然而細心的人或許已經發現,馬特的頭上有一條奇怪的疤痕。
2013年的一個雨天,法莉正在球場上奮力奔跑著。
那時的她效力於家鄉球隊——紐卡斯爾噴氣機,正是澳大利亞女足賽場上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,然而比賽中的她並不知道,除了場邊的球迷,還有一個人始終目不轉睛地看著她。
同樣擁有足球夢想的馬特,沒能成為優秀的職業球員,於是他轉型成為一名裁判,用這種方式延續了自己在球場上馳騁的日子,而那場比賽,馬特正是場上的主裁判。隨著比賽的進行,他被活力十足、表現出色的法莉深深迷住了。
正當兩人墜入愛河不久,一場意外打斷了幸福的進程。
2015年,馬特在踢球的時候癲癇發作,倒在了球場上。緊急送往醫院之後,雖然很快就恢復了意識,但醫生卻告訴了法莉一個更為可怕的消息:經過檢查,醫生在馬特的腦部發現了一顆腫瘤,這次癲癇就是由於腫瘤而引起的。
直至今年的二月,醫生在馬特的腦部發現了輕微複發的跡象,於是在3月10月,馬特接受了第二次手術。
這也就是在求婚時,他的頭上還留有疤痕的原因。
「手術結束的第五天,他就把我一腳踹回了墨爾本,告訴我必須把這個賽季踢完。」
「所以,他會積極地接受治療,從今年5月開始就要接受為期12個月的化療療程了。」
很多時候,生活就是無法讓人兩全其美。由於馬特還住在他們的家鄉紐卡斯爾,所以法莉始終都在紐卡斯爾和墨爾本之間兩地奔波,這次馬特病情複發,法莉也不得不做出退役這個艱難的決定:「我覺得我還沒有準備好退役,但有時生活會代替你做出這些決定。「
2
雖然捨不得自己的職業生涯,不過法莉並不後悔做出這個決定。
在澳大利亞,女足同樣是一個小眾運動,即便法莉一直都是聯賽里的佼佼者,但僅憑踢球,依然無法獲得優渥的生活。
「我喜歡贏,不管是足球、下棋,還是在廚房的水槽邊和我爸吵架,都是一樣。」
正因如此,她在球場上的表現越來越好,從而吸引了頂級舞台的關注。
14歲那年,她就入選了澳大利亞女足U17青年隊,兩年之後,便和紐卡斯爾噴氣機簽下了職業合同。
在那之後的兩年裡,她一邊為紐卡斯爾噴氣機踢球,一邊在家鄉繼續著高中學業,然而兩地往返並沒有讓她兩手空空。高中畢業之後,她在大學開始攻讀Occupational Therapy(職能治療)的學位,順利地成為了一位職能治療師,這也成為了她在踢球之餘的另一份工作。
「我整個職業生涯的亮點就在2014年——作為『行囊姑娘』(澳大利亞女足綽號)在對陣巴西隊的比賽中完成國家隊首秀,而且還獲得了一場勝利。」
「在那兩年,我踢出了自己在噴氣機隊最好的足球。」
不過即便如此,她的生活依然拮据。
「而且我是五個兄弟姐妹中的老大,我不希望用父母的錢貼補生活。」
雖然身體依然有能力在球場上攻城拔寨,但為了以後的生活考慮,法莉只能在臨近30歲的時候,放棄踢球這個選項。
更何況,她還有摯愛的馬特需要照顧。
「兩周前,我就在視頻聊天時向他求婚兩次了,但他兩次都在嘲笑我!」
相隔1000公里開外的兩地,法莉和馬特平時都是靠視頻聊天來紓解相思之苦。做好退役的打算之後,法莉決定邁出這註定的一步,於是她在聊天時和馬特說起了結婚的事情。
「當時我還穿著可愛的獨角獸睡衣呢,誰能拒絕這樣的我?誰能不對我說出Yes呢?!」
然而馬特什麼都沒說,只是一而再的一笑而過。直至他拿著戒指單膝跪地,法莉才意識到,這個大豬蹄子早就想好了,要給她一個超級大的驚喜。
退役之後,法莉會回到紐卡斯爾,成為一名全職的職業治療師。
這份工作將會為她帶來更多的收入,也能讓她留在馬特的身邊,從而和「未婚夫「一起面對未來一年的化療挑戰。
「我們將經歷非常艱難的一段時間,但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未來。我想給我和他創造一個機會,讓我們可以和所有的朋友、家人在一起,我們還可以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庭。」
「女足聯賽讓我擁有了家一般的感覺,但更重要的是,它讓我在八年前的一個雨天,遇到了馬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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