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見,澳大利亞!這裏不需要普通人
過去25年,澳洲啥都在漲價,但房子漲得最離譜。
現在買房簡直比登天還難,租房也快租不起了。
更可怕的是,房子正在把澳洲人分成”有房階級”和”無房階級”,貧富差距越拉越大。
還記得2000年那會兒嗎?
普通家庭4年工資就能買套房。
現在?得干8年!
悉尼更誇張,要攢10年工資才買得起。
年輕人首付攢得還沒房價漲得快——90年代攢首付要6年,現在沒12年想都別想。
房價飆升讓許多年輕澳洲人買房的希望越來越渺茫。
結果就是:30歲出頭的有房族從57%降到50%
20多歲的更慘,有房比例從43%暴跌到36%
窮人買房?基本沒戲——每個年齡段里,最窮的40%人掉隊最快
租房也越來越貴,特別是疫情之後。
現在的出租房空置率處於歷史最低水平,而新上市的租房租金漲幅驚人——過去四年裡,悉尼和墨爾本的租金大約上漲了20%,布里斯班、阿德萊德和珀斯的漲幅更誇張。
低收入群體越來越多地成為租房者,他們在住房上的支出占收入的比例持續上升。
2003-04年至2019-20年,收入最低的20%家庭的實際收入增長約26%。
然而,其中超過一半被住房成本的上漲所吞噬,扣除住房成本后,實際收入僅增長12%。
相比之下,收入最高的20%家庭的實際收入增長47%,扣除住房成本后,仍然增長了43%。
儘管澳大利亞的財富不平等程度仍在經合組織(OECD)平均水平附近,但過去二十年來,這一差距不斷擴大,而房價上漲是主要原因之一。
2019-20年,25%有房家庭報告稱其凈資產超過100萬澳元,而無房家庭的凈資產中位數僅為6萬澳元。
自2003-04年以來,高收入家庭的財富增長超過50%,其中很大一部分得益於房產增值。
而低收入家庭,也就是主要是無房者,財富增長不足10%。
住房財富的分化在不同代際之間尤為明顯。
較早購房的人群,尤其是在2000年代初房價大幅上漲之前購房的老年人,其財富佔比持續上升。
這種不平等將隨著財富的代際傳承而進一步固化。
部分人將繼承一套或多套房產,而另一些人,尤其是低收入家庭的後代,則可能一無所有。
周末,我送別了另一位大學同學Sophie,她2008年來悉尼留學,讀會計。
和很多留學生一樣,原本打算畢業就回國,但悉尼的陽光和機會留住了她,她順利拿到PR,進入一家本地會計公司,一待就是近10年。
“剛畢業那會兒,我們幾個同學經常開玩笑說,攢夠首付就在內西區買個小公寓。”
2011年,她在悉尼內西區Burwood看中一套三居室二手公寓,45萬澳元左右,首付9萬。
“當時覺得,再拼兩年就夠了。”
但她沒買。
“想著等升職加薪再說,反正房價不會漲那麼誇張吧?”
結果Burwood的房價像坐了火箭,等她存夠首付時,房市已經完全變天了。
她轉而看更遠的區,但工資的漲幅永遠追不上房價。
疫情后,情況更糟了。
去年,她的房東通知周租漲200熬夜——”現在市場都這個價”。
她試著找別的房子,結果在Zetland看房時,50多組人排隊,有人當場加價50澳元周搶租。
最後她只能繼續住著,因為搬家意味著要花更多錢。
上個月,她徹底絕望了。
“我算了筆賬——就算不吃不喝,每年存3萬,也要再熬8年才夠首付。可8年後,悉尼的房子會漲到什麼地步?”
更讓她心寒的是身邊的對比:「她公司總監(60后)在2000年以30萬買下北岸的房子,現在值400萬,整天說”年輕人不夠努力”。
她的95后助理去年也買了公寓——因為父母賣了上海的一套房給她付全款。
“悉尼已經變成一個——要麼家裡有礦,要麼認命當一輩子租客的地方。”
所以,她決定走了。
現實就是如此,對於靠一份工資生活的普通人來說,想要在澳洲買房已經變成了一場幾乎不可能完成的挑戰!
除非年薪超過六位數,或者能得到父母的經濟支持,否則大多數人只能望房興嘆。
前澳洲儲備銀行經濟學家彼得·圖利普直言不諱地指出,如今的年輕單收入者基本上只有三個選擇:
要麼搬到遠離市區的偏遠地帶;
要麼依靠父母資助;
要麼乾脆放棄買房夢想。
但現實是,這三個選項都令人沮喪。
在悉尼這樣的城市,情況尤其嚴峻。
當地房價中位數已經突破150萬澳元大關,光是攢夠10-20萬的首付就足以讓普通工薪族望而卻步。
根據Mozo金融比價網站的數據,想要負擔澳洲獨立屋中位價116萬澳元的房產,年收入至少要達到16.8萬澳元;即便是購買公寓,也需要11萬澳元的年薪。
這遠遠超過了澳洲7.2萬澳元的收入中位數。
存首付的過程更是令人絕望。
考慮到每周600澳元左右的房租支出,普通打工者想要存下20%的首付(約23萬澳元)簡直難如登天。
即便是10%的首付(約16.4萬澳元),對大多數人來說也是個遙不可及的數字。
在這樣的壓力下,越來越多單收入者開始依賴政府的首次購房補貼計劃,通過支付2%-5%的低首付來勉強上車。
這也是澳洲本次大選兩黨的主要主題。
但實際上,這種方式同樣存在風險:貸款額度受限,月供壓力巨大。
最新數據顯示,全澳主要城市中,獨立屋中位價低於50萬澳元的城區僅剩12個,公寓市場的情況稍好,但選擇也不到80個。
這意味著低價房源正在快速消失,剩下的要麼地理位置極差,要麼條件堪憂。
“我愛悉尼,但悉尼已經容不下普通人的夢想了。”
這是Sophie臨走前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… …
站在悉尼國際機場的出發大廳,我目送Sophie推著行李走向安檢通道。
她的背影在熙攘的人群中顯得格外單薄,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留學生,如今帶著滿身疲憊離開這片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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